扶苏苏苏苏苏

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邹霖】长相思

*设定上是青梅竹马的邹霖  私设如山

*大概是四国运动会那一会儿(关系不大)

*ooc怪我

*6k+


——

这两天开封喜气洋洋,一是七夕将近,花花绿绿的高台彩带与红灯便早就装点了起来,二是四国聚会,各种赛事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霖夜火正坐在开封府的躺椅上敷黄瓜,美滋滋的晒着太阳,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火鸡别躺着了!有个好消息听不听!”伴随着清脆的童音,小良子像小猴子一样蹦进院子里来。


“什么好消息?”霖夜火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伸手扶了一下差点掉下去的黄瓜片。


“你家哑巴要来啦!!来参加那个四国运动会!!!”小良子笑嘻嘻的去拍霖夜火的肩,脸上的表情就透着一个扬眉吐气,“终于有人能管管你了!”


“这算什么好消息?”霖夜火手一顿,从躺椅上坐起来,再看着活蹦乱跳的萧良,一眯眼,“再说了,他管得住我?”


小良子哼哼了两声,没回话,转了个身就跑了。


院子里又静了下来,霖夜火把黄瓜片摘干净后难得陷入了沉默,捧着腮帮子发呆。


——


霖夜火和邹良是青梅竹马。


还是西域众所周知的那种青梅竹马。


按常理来说这两人应该是一点交集都没有的,但世间无巧不成书。


霖夜火那个慈眉善目的师父无沙大师跟赵普也就是邹良兄弟的师父算半个旧识。这关系绕了好几个弯,但两人还是认识了。


邹良从小就面无表情的一张脸,还不爱说话,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不是在互怼就是在互怼的路上,互相拌嘴了十几年,就这样西域还盛传他跟邹良感情甚笃。


呸,感情甚笃?什么叫感情甚笃,他来了中原瞧见人家白玉堂和展昭,那才叫感情甚笃。


哪像那哑巴,有事没事就说话堵他。


火凤气得暗自咬牙,想了想又叹气,他来中原小半年,邹良镇守边关,两人接近半年没见面。


这还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这哑巴还有点让人挂念。


小良子天天跟赵普几个混在一起,消息还是很灵通的,没两天人就到开封城外了,赵祯高兴得率领文武官员亲自迎接。


回来的不止邹良,还有贺一航。赵普回开封的次数就不多,副帅统领后方回来得更是少之又少。


这还是近两年来黑风城一帅四将在开封聚得如此完整,赵祯乐得笑容都收不住,前两天西夏使臣还在他面前嘚瑟呢,这下好了,靠山都到齐了。


远远的,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众人站在开封城楼上,只望得见远方尘土飞扬,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似有千军万马兵临城下。


很快官道尽头出现了人影,飞驰在最前面的是两个甲胄加身的年轻将领。


在前一步的看着年纪大一点,五官温和,看着很温厚,而此时身披甲胄手握缰绳,就显得气场沉稳,如同大地一般宽厚稳重。


而略落后的那个一身黑亮铠甲,年轻几岁的样子,黑发黑瞳,目光阴冷,如同一把出鞘利刃,冒着森然寒光。


常年在开封的达官显贵宝马香车美婢环绕哪里见过这场面,一个两个看得眼皮子直跳。不过倒有些年纪轻的,看着这画面眼里放光,心中被马蹄声唤起了热血。


距城门还有几步,贺一航一把扯住缰绳,千星踏高高扬起前蹄然后威风凛凛地落下,眉目温柔敦厚的青年男人翻身下马对着城楼上的天子屈膝行礼,脊梁笔直,口称万岁。


一时间众人山呼,赵祯对着楼下众将士抬手免礼平身,快步走下城楼迎到贺一航面前。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副帅身上,只有霖夜火,目光幽幽落在副帅身后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身上。


他个子高,身材瘦削,五官阴鸷,早就跟记忆中稚气的面庞判若两人了。


——


小时候的邹良特别可爱,从狼窝里捡回来以后欧阳老将军可以说是把他当眼珠子那么捧着,被赵普几个拐在身边以后几个哥哥对他也终究是偏爱几分。 


所以六岁的霖夜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脸蛋肉肉眼睛大大虎牙尖尖只会低低狼嚎的小孩,跟小狗一样警觉又机敏地盯着他看。


小霖夜火一下子就萌得不行。


于是这二货脑子一抽——带回去养!


霖夜火抱住小娃娃转身就跑,身后赵普他们一愣,欧阳少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抢孩子啦”就开始追。


几个小孩武功相当,霖夜火甩不掉他们他们也追不上霖夜火,而被抱在怀里的邹良可能觉得好玩,闷闷笑得虎牙都漏出来了。


要不是夭长天出来遛弯刚好撞上抱着娃娃跑出残影的霖夜火,老爷子反手把火凤拎了起来,不然不知道要怎么个闹法。


总之这事就成了霖夜火的执念,此后从小到大霖夜火都在试图诱哄邹良跟他回家。


邹良人小志气高,不管威逼还是利诱,邹良一直不为所动,还颇有志气让霖夜火不要再做无用功,他是不会跟他回去的。


偏偏霖夜火倔强得很,山不就我我就山嘛,隔三差五就跑去军营里诱拐邹良,最后几乎长住军营。


霖夜火还记得邹良六岁开始换牙,说话都漏风,他问邹良为什么不跟他走,军营里可没有圣殿山和魔鬼城好玩。


小邹良斜了他一眼,表情冷冰冰,用贺一航刚教他的诗句回霖夜火:“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气势很足,但一张嘴就露出缺了门牙的牙床。


霖夜火:“噗。”


邹良黑了脸,选择蹦起来锤他。


霖夜火笑得找不着北,摁着小萝卜头的脑袋乐得直跺脚,“说话漏风的大将军吗?”


邹良眯着眼瞧他,往他脚背狠狠踩上一脚转身就走。


霖夜火一直很喜欢逗邹良,因为在小孩子聒噪又闹腾的年纪里,只有邹良永远是那个表情,阴沉沉的不爱说话,可是炸起毛跟他斗嘴的时候又格外生动可爱。


幼时玩笑,转瞬成沙。邹良在霖夜火眼里一直是个小孩,他跟赵普差不多同岁,于是有事没事处心积虑地总想诓邹良叫他一句“哥哥”。


可邹良十四岁就上战场了,那个老是被他揉脑袋抢糖果逗得张牙舞爪的小孩好像不知不觉就长大了,成了冷冰冰的挺拔少年。


霖夜火甚至没来得及送他一程,最后一眼看见的只是背影,邹良一次都没有回头。


少年人倔强,霖夜火向来嘴硬,于是旁人问起来也不肯承认关心,只是经常眺望远方,站在黑风城楼上放眼望去大漠孤烟,金沙一片,苍劲古树在风中沙沙作响。


中原人有句诗,叫“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霖夜火没来由的想起来,又觉得不对,他和邹良怎么能用这句诗来形容?


可他后来在城楼上看见邹良凯旋,十四岁的将军铠甲染血,英姿勃发,眉眼冷冽得如同昆仑山巅皑皑的雪。


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竹马的蜕变,马蹄声混着心跳,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萌芽。


——


赵祯一如既往地喜欢请客,也是因为颇重视边关这几个将军,所以洗尘宴办得很给面子。


霖夜火还以为半年不见会有什么隔阂,结果邹良见他第一句就是:“胖了。”


火凤眯眼,还没动手掐他呢,邹良接着说:


“更好看了。”


邹良十年逗凤能手,一句话把霖夜火炸了的毛捋顺。宴会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邹良只安安心心给霖夜火剥螃蟹。


“哑巴,你们不会是专门跑来撑场子的吧?”霖夜火看赵祯那个扬眉吐气的样,总觉得这个大宋皇帝好像不太值钱的样子。


他一说话就腮帮子就一动一动的,邹良就想戳一戳,不过忍住了,不敢。


“述职。”他言简意赅,极为自然地用帕子给霖夜火擦嘴。他专心致志动作轻柔,注意到有人盯着这边看就抬眼望过去,一看是西夏的几个使臣,邹良眉头就皱了一下。


他神色一变西夏使臣就觉得后背一凉,其实他们只是单纯好奇多看了两眼而已,邹良把霖夜火挡得严严实实他们看不到脸,心说什么人能得邹将军青睐,结果邹良一让开看清了以后——打扰了,他们真是愚蠢,还能有别人么?


“邹将军好久不见啊,跟霖堂主关系依然这么好啊。”使臣讪笑拱手,邹良不轻不重“嗯”了一声,又开始给霖夜火剥螃蟹。


不认识,不想听,别烦我。


赵祯注意到这边,适时插嘴,笑得那是一个纯良,“几位来使怎么只顾着说话?是不喜欢这菜色吗?”


各国来使:……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赵普贺一航龙乔广欧阳少征邹良,这几个人都齐了还让人怎么吃饭啊!


——


晚宴过后四国运动会如期而至,开封府众人都被忽悠得七七八八报了名,只有霖夜火两耳不闻窗外事,油盐不进,在各赛场间窜来窜去。


今天下午比的是赛马,围场大开,特许众人观赛。霖夜火刚站住脚马蹄声就传来了。


跑在第一位的是邹良,初七精神抖擞,而马背少的年轻人气宇轩昂,意气风发。随着铜锣一声响结果宣布,众位百姓惊呼出声。


有激动尖叫的:“哇哇哇邹将军看这里!”


还有惊叹疑惑的:“还有这个款式的将军啊,我还以为都跟元帅似的。”


还有热血沸腾的:“我大宋男儿就该如此!”


他都没招手,邹良出了赛场就径直走到他面前,桂香氤氲里他望着霖夜火,语气堪称温和,“吃什么?”


“太白居吧。”霖夜火极力想忽视掉这若有若无的氛围,依然是没心没肺的二货样。


有风吹过,邹良上下看了一下他这一身打扮,神色微凝,“天气凉,多穿点。”


“我身体好着呢,怕什么?”霖夜火撇嘴,“再说开封神医坐镇,总不至于风寒病死了我。”


“好啊,反正受苦的是你。”邹良懒得跟他辩解,还有心挖苦他两句,“不愧是火凤凰,从来未得过风寒的对吧?”


这是在讽刺他先前冬天不好好穿衣服风寒入体病了好一阵子。


“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霖夜火瞪他,心说这个哑巴就记他的蠢事记得最牢。


霖夜火爱美,向来喜欢轻飘飘又鲜活灵动的衣服,那会儿十五六岁不知天高地厚,雪埋了三尺高也要坚持原则,死活不肯穿笨重的冬衣。


于是就这么活生生把自己作得卧病。


邹良那会儿脸比现在臭说话比现在硬,他都烧得迷糊了臭哑巴还要说话讽刺他。


可是他病了几日邹良就照顾了他几日,事后专门找黑凤城最好的裁缝来给他做漂亮冬衣,左将军阴郁冷漠的一张脸,对着老裁缝说出来的话却怎么都跟他本人不沾边:


“对,红色底料,不要太嫩也不要太老气,绣几件凤凰花纹的,再绣几件时兴的花样,复杂华丽点,对了,料子选软一点的。”


霖夜火就在旁边看,莫名觉得好笑,于是再也生气不起来。


火凤在西域是出了名的高手,也是出了名的挑剔。


衣服不好看不穿,料子不舒服不穿,不是红色不穿,东西不新鲜不吃,卖相不好不吃,差强人意不吃,偏偏他脾气又不好,于是霖夜火算“恶名远播。”


可他觉得这绝对得算邹良的锅,邹良惯的。


两个人说着话呢就到了太白居,一进门小六子就笑着迎上来,“这不巧了吗,九王爷他们刚来。”


于是往雅间里再加了两张座,霖夜火和邹良顺理成章的就蹭上饭了。


赵普他们这边人还挺多,展昭白玉堂欧阳龙乔广贺一航公孙小四子小良子总之一大家子都齐活了,见着他俩众人都高兴,席间气氛越发欢快起来。


这两天他们被赵祯坑着去参加那什么四国运动会都累得慌,于是一个两个关上门悄咪咪讲起大宋皇帝的坏话来,赵普这个唯一的赵氏宗亲表示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是怎么说着话题逐渐一转,众人开始讨论七夕怎么过。


四国运动会过了就是七夕嘛,这两天开封都已经装点起来了,就等七夕来。


“那我们一起出去过吧!皇皇说到时候花灯啊画舫啊游街啊好好玩的!”小四子高高举起手,团王提议,众人自然赞同。


贺一航笑呵呵搂过小团子,和小四子眼对眼,两个人都笑得那么纯洁无公害,“那七夕夜,汴河边,烟霞亭不见不散?”


“好诶!”


——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霖夜火表示信了他们几个的邪。


火凤本身就是精致爱美的人,七夕夜就自然更加盛装,那衣服是更红了花样是更华丽了,就连头上都编了几根小辫子穿插在头发里。


可问题是,没有人来啊!!


霖夜火头疼的扶额,烟柳画桥笙歌阵阵,热闹繁华又成双成对的景象里他孤零零一个人显得那么凄凉。


哦不对,不是一个人。


霖夜火看到了走过来的邹良。


“他们呢?”霖夜火问他。


邹良:“……”

邹良:“不知道。”


一时无话。


霖夜火知道其实他俩之间的那层窗户纸已经是千疮百孔了,但是这么个情况,还是多少有点直接。


“来都来了,不是说有河灯画舫吗,就看看到呗。”霖夜火一转身,背着手,端的一个正气凛然,但火凤现在……有点忐忑。


他跟邹良认识了十几年,不是十几天十几个月。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情愫野蛮生长。


十数年相伴,说是朋友却抵得上半个亲人,他们极有默契地相互偏爱又心照不宣地沉默不言。


两个害怕失去的怂货相互试探。


沉默无益,霖夜火决定找个话题,“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中原过节。”


他目光悠悠望着飘满花灯的汴河,大漠的河是清浅的,像仙女轻柔的飘带一样流淌,西域的人把水源奉为天神馈赠,舍不得放河灯,更别提马儿都能跨过去的河水也渡不了航船。


游人如织车水马龙,歌女乐声阵阵,好一个一幅盛世图景,岁月承平。


霖夜火感慨,“难怪那么多人都想来中原。”


“那你打算留下来吗?”邹良问他,按照这二货的性子说不定会将火凤堂来个大搬迁。


“说不准啊。”霖夜火也没有那么不靠谱一下子就下定论,想了想觉得还是要看情况。


霖夜火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不常见的事。他和邹良只要放在一起就会有说不完的话,今天大抵是怕说多错多。


脑子有些空,汴河上装饰华丽的舫舟上传来歌女婉转动听的歌声,让他的思绪有些飘忽。


开封的乐声是婉转悠扬的,这是天子脚下,大宋国都,于是歌声里都带着奢靡富贵的味道。


西北也有歌,不过跟开封不太一样。


西北各式各样的民族很多,但大多都有一个特点:能歌善舞。


于是就有些不成文的风气,倘若你瞧上了谁家的姑娘或汉子,就去他的帐子外唱歌,用歌声来表达爱意,征服你的爱人。


那种歌声大胆又热情,好像熊熊燃烧的烈火,将人五脏六腑都烧得滚烫。


也有征歌,戍边的将士唱故乡,唱老母,唱许久未见的妻儿,胡笳声声响,那歌声悲壮。


霖夜火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军营里的篝火。一般是大捷犒赏三军,于是整个营帐都热闹起来。


那次是打的什么仗霖夜火不记得了,只记得大家都很高兴,为了这来之不易且光荣的胜利。


十来个将领围坐在在中间,苍穹在上,星光辽阔,篝火熊熊燃烧,噼里啪啦的火光好像星子在火中炸裂。


他们喝酒吃肉,然后哈哈大笑说着垃圾话,四周或许会有胆大的将士过来敬酒,将军们都很豪爽地与其对酌。


四周忽有男人雄浑的歌声起,将士们在高唱前代的诗歌: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在众人的一声声起哄鼓动里,苗八彩带着笑在众人的目光下站起。


她自信又张扬,苗女最是美丽又善歌,篝火燃得越来越盛,她在漫天星光下伴着蜻螟蛉的笛声起舞,唱着苗人古老悠长的情歌,银饰叮当作响。


霖夜火听见欢呼声与掌声,他在这鼎沸人声里扭头看邹良,莫名就想到本地以歌示爱的传统,于是就问出声:


”哑巴,你会唱歌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会唱对爱人唱的歌吗”,但这话很怪,于是到嘴边就转了个圈。


邹良很艰难地才在嘈杂人声里听清他的话,问他:


“你要听什么?”


顿了一下哑狼有些迟疑的补充了什么,恰好此时将士欢呼声又起,他的话模糊在沸腾的声音中,霖夜火一个字都没听清,只能凑过去问他“你说了什么。”


霖夜火最终也没得到答案,于是从回忆中抽身的他看着邹良,问了和好久以前一样相同的话:


“哑巴,你会唱歌吗?”


邹良愣了一下,目光沉沉,眼睫颤了一下,“会。”


霖夜火以为他说的是军中豪壮的曲子,便指着远去的画舫说,“不是军歌哦。”


琵琶声幽幽飘来,传过几个含糊的字眼,只听得清“相思。”


邹良目光微顿,“嗯,是。”


霖夜火眼睛陡然睁大,带着不可置信,“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不爱听,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又不是为我学的,怎么我不爱听你就不让我知道?”


其实他没必要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但是霖夜火没转过这个弯来,因为除了军务邹良所有事都不曾对他隐瞒。


那歌声飘选,耳膜旁的声音又被小贩叫卖和游人的欢笑声占据。


邹良看着霖夜火的眼睛,那双碧色眼瞳比他见过的所有的宝石还要美丽耀眼。


歌是他学私底下去学的,因为霖夜火那个没头没脑的问题。他脸皮薄,不想让欧阳他们知道,便悄悄躲着练习。西北情歌热情又大胆,邹良一开始几乎张不开嘴。


他是打定了主意学会了就去挑明关系的,可他忘了,耀眼的明珠最不缺人觊觎,西域都知道霖夜火带刺,但愿意为他唱歌的人能从魔鬼城排到黑风城来。


于是邹良去找他的那天刚好撞见霖夜火捂着耳朵从火凤堂里跑出来,见到他火凤还很委屈:


“哑巴,你们赵家军维护西域秩序能不能管管这个风俗啊,我头都被唱痛了。”


邹良不想说话,邹良嘴巴抿得笔直,硬邦邦开口:


“我们管不着。”


如今旧事重提,邹良忽然有点想笑。


霖夜火看着他古怪的神色,下意识脱口而出:


“难不成你还能是为了我学的。”


此话一出霖夜火就觉得——完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好像要顶不住了。


邹良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伸手替他拿下了发上飘落的树叶。


就在霖夜火觉得这个话题他多半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听到了邹良再清楚不过的声音:


“嗯,是的。”


那宛如风中残烛般的窗户纸终于是全破了。


……


“别推我,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


“这么大好的机会可别再把握不住了!”


“等等等等,卧槽!亲上了!”


贺一航看着这几个躲着偷窥的“国之柱石”,头摇了又摇,气叹了又叹。


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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