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向】这是谁家孩子
＊一个小脑洞
＊自设有
＊勿代入原文
＊总之就是各种狗粮
——
一
事情的最开始，是在清早，众人还有几分倦意就听见了小良子一声惊中带恐的嚎叫：
“我师父生娃了！！”
萧良这几年可是进步神速，那内力不是一般小孩儿可以比的，这一嗓门惊得书房里的包大人手腕子一抖茶水差点溅在胡子上。
他说什么来着？九王爷生娃了？
于是七七八八地都跑来看热闹了。
只见赵普房门口，萧良站在站在大开的门框中间，眼睛瞪得圆溜溜，嘴巴张大像个鸭蛋。
妖王就站在旁边，挺无奈地笑。
几个大侠就好奇了，凑过去也往里看——
嚯，赵普床正坐着个揉眼睛的黑衣小孩儿，像是刚被吵醒，看着也就三岁多一点，脸蛋还有些肉，眼睛又大又圆，眨巴着眼睛很迷茫不解地看着众人——
他有一只眼睛是灰白色！
“公孙能生么？”展昭挠着下巴想，他一向喜欢逗小孩，就抬脚往里走，还对小孩笑眯眯招手。
“说不定有什么灵丹妙药？”白玉堂挑了一下眉，觉得还挺有意思。
别说，这小孩儿的五官真的比中原小孩要深那么一点，再加上那只眼睛，说不是赵普亲生的估计都没人信。
“这怎么背着我们一步到位啊？”霖夜火二了吧唧地一歪头，伸出食指逗小狗似地对着小孩做动作。
“快抱回去给皇太妃看看，不知道乐成什么样呢！”
欧阳少征笑嘻嘻就要伸手去抱，门口妖王的声音幽幽传进来：
“谁说是小元帅生的了？”
就这一句，屋内气氛沉默下来。
“这还能不是他生的？天底下还有谁有这双眼睛？”
欧阳摇着头直“啧”，打算再说什么，妖王就闷闷一笑：
“对啊，天底下他那双眼睛是独一份，哪怕生了小孩也不一定能随他哦。”
这话听着那么怪呢。
欧阳脑子没转过来，白玉堂转过来了。
五爷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那张冰山脸难得有几分复杂的情绪，他拽了一下正捏小孩脸的展昭，声音里少见的带了惊疑：
“这孩子，就是赵普？”
妖王一耸肩，“说不一定哦。”
……
……
……
“这是赵普？？？？”霖夜火下巴差点没惊掉。
“您老人家说笑呢……诶，怎么走了！”展昭看着自己的手指，总觉得好像不对头。
邹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今天好像一直没见到他啊。”
“是啊！先生跟瑾儿也不见了！”小良子跟个猴似的上窜下蹦，“哎呀呀”地叫：“难道都变回去了吗？我要看我瑾儿呀！”
“你别吵！”霖夜火给了他一个烧栗，“妖王说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不急，所以问题应该不大。”展昭有点纠结地看着那个圆溜溜看他的小赵普，鸳鸯眼本来是很妖异的，却被孩童稚气稀释得只剩清澈。
好想揉脸啊！
展昭蠢蠢欲动的手揉不到小孩就只能摧残白五爷的袖子，那华贵的暗纹都快被展大人揉皱了。
“那就……先带带？”白玉堂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有点狐疑地说道。
“那就试试？”展昭还是没忍住，戳了一下小孩肉乎乎的脸颊。
二
就是这么个起因，所以今天的开封府众人任务是带娃。
第一对接手的是展昭和白玉堂。
说实话，展昭特喜欢招猫逗狗逗小孩，但这个小赵普顶着那双鸳鸯眼，总给展昭一种不太地道的负罪感：是兄弟来着，这么做好像不太好。
白五爷呢，总觉得哪里不对，明明这么诡异算得上一句惊奇的事，为什么大家都接受得如此迅速？
不然怎么说天生一对心有灵犀，展昭一眼就看出了五爷波澜不惊外表下的纠结，伸手捏了一下白玉堂腮帮子，“九龙吸水都见过了，九龙还童还算什么呀？”
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好嘛，多灾多难开封府，什么都见怪不怪了已经。
“猫儿，我好像没听见过他说话？”白玉堂指着正试图往小五背上爬的小赵普，“他小时候说话很晚吗？”
“没听说啊。”展昭摸着下巴想，“三岁多的话，按照包大人他们的说法应该是刚从草原回来的时候吧？难道……不会说汉话？”
“可也没听他说过外族话呀。”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还童的副作用？
“老爷子不慌的话，应该没事。”展昭觉得心里打鼓，余光一瞥小赵普。
刚好这娃子皮得慌，坐在小五背上还要伸手揪耳朵，小五下意识挣扎小孩就要从小五背上摔下来，惊得展护卫燕子飞都用上了，提小狗小猫一样拎着后脖颈把小赵普提到他和白玉堂面前。
“不只长得像，性格也像啊。”白玉堂感慨，当初八王爷带他跟赵祯两个祖宗，估计没少费心力。
“真是初生牛犊，那么大一个黑老虎呢，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展昭把还想再战的小赵普拽回来，想像殷侯点他似的那么点小孩脑门，又觉得不太好。
小赵普歪着头，眯眼看展昭，也不知道听进去没。
“一身反骨。”白玉堂看得直想笑。
就这说句话的功夫，小赵普就跑没影了，展昭苦着脸看自家耗子，“玉堂，这小孩儿好难带啊。”
“怪他赵普太没谱。”五爷觉得这猫这么气哼哼苦兮兮地皱着鼻子也是可爱极了，心情大好，“太白居上新，去吗？”
“那赵普……”
“扔给欧阳他们。”
白玉堂丝毫不愧疚地牵起展昭的手，端的一副坦荡如砥。
展昭笑起来，眉眼弯弯，白玉堂没忍住用手指轻抚他眉眼，两位盖世闻名的大侠对视了一会儿，忽然一齐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咳咳。”展昭撇过头，耳垂通红，去拉白玉堂袖子，“吃饭吃饭。”
白玉堂闷闷笑拉住他的手，明明玉一样的耳尖上也染着绯红，偏偏要逗逗这脸皮薄的猫：“吃饭之前能不能先尝尝开胃菜？”
“什么开胃菜？”展昭好像洞悉了什么，红了脸还要强作镇定。
白玉堂不忍心再往下逗，怕他炸毛也怕自己忍不住，于是摇摇头牵着展昭去找小赵普，声音里都漾着笑意：
“来日方长。”
二
由于要喂猫，小赵普就被白五爷名正言顺地丢给了欧阳少征。
院子里欧阳少征跟小赵普大眼对小眼，火麒麟摸着下巴打量眼前的小豆丁。
小豆丁也不甘示弱的抬头看回去，他有一黑一灰的两只眼睛，五官确实也有混血的立体感。
是很赵普。
“但是……我记得，那流氓好像……”欧阳少征蹲下来凑近打量，他跟赵普是真真正正的发小，哥俩穿一条裤子长大。
他怎么觉得，这个还童的赵普和记忆里的赵普好像有点不一样？
不过那都过去小二十年了，那阵子欧阳连话都还说不清楚呢，记忆也是模模糊糊的，不太真切。
他正兀自想着，小赵普突然一伸手，朝他头上的红毛薅了一把。
正如右将军爱惜那两撇小胡子爱惜得不得了，火麒麟对本人的这颗红和尚头也是倍加爱护。
“你你你你！真是那流氓还童啊！”欧阳少征蹦起来，这么欠的动作，不是赵普还能是谁啊！
小赵普看他反应这么大，还笑了一下。
嘲讽性极强。
欧阳少征总觉得看到了赵普站在他面前贩剑的样子，瞬间炸了，撸着袖子就要去抓他。
“怎么了？”陆晓晓带着银雪从屋里出来，欧阳立刻做出温厚慈善的模样，“我就逗他玩呢。”
在陆晓晓的印象里，赵普虽然确实和欧阳一样有点流氓气，但九王爷只看那副外表还是很能唬人的，霸气又嚣张。
这会儿见了一个小号赵普就觉得新奇，加上陆晓晓本身良善也喜欢小孩，就蹲在小赵普面前，递过去几颗糖果。
小赵普看看她，扭身跑了。
“这……不喜欢我吗？”陆晓晓还有点伤心，银雪上来用头轻轻蹭她，欧阳疯狂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家小桃花那——么可爱，哪个瞎了眼的不喜欢她？
两人说了两句，小赵普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支盛开得格外馥郁娇艳的月季花。
然后当着欧阳少征的面递给了陆晓晓，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给我的吗？”陆晓晓先一愣，而后笑逐颜开，火麒
麟后槽牙都快磨碎了。
不过……这不像赵普能干出来的事啊。
不管了，先把这小家伙送走！
三
于是小孩就被送到了龙乔广这里。
右将军捻着胡子细细地瞧，唐小妹蹲在他旁边捧着脸看，夫妻两个一个左边一个右边去戳小孩的脸。
“这小孩脸圆眼睛也圆，不够妖啊。”龙乔广挠了一下小孩下巴。
“这话怎么说呀？”唐小妹也喜欢小孩子，青葱玉指在小赵普面前挽做一只蝴蝶翩翩起飞。
“这流氓别说三岁，在娘胎里三个月都是放肆的。”龙乔广笑了一下，“这和我想的赵普不太一样。”
除了混血感和鸳鸯眼，这小孩其实看上去还是稚气的，他总觉得赵普的眉眼要更肆意不羁些。
“你这话算是夸元帅还是骂元帅啊？”唐小妹笑呵呵地去戳龙乔广，“话说我这样逗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龙乔广点点她脑门，又点点小赵普，“论起来他还得叫你一句嫂嫂呢，有什么的？”
唐小妹咯咯笑，龙乔广就看着她笑。
两个人眉目传情传了一半，小孩左看看右看看，一眼就盯上了右将军那两撇精心修理的胡子，眼珠子一转，小手一伸就抓住扯了扯。
龙乔广正盯自家娘子完全没注意到这小子的举动，被抓了个措不及防。
“放手放手放手！”
右将军心疼得不行，想掰小赵普的手指，又不好使劲儿。
这小孩扯了两下看龙乔广真急了，就撒手转身躲进了唐小妹怀里，还可怜巴巴的。
唐小妹笑得身子直颤，边乐边抖着手想替龙乔广整理，结果半道没忍住抱着孩子笑得前仰后合。
小赵普躲在唐小妹怀里还忍不住悄悄看龙乔广，见他好像不打算揍人才放下心，想了想摸出刚才陆晓晓给的糖，递了一颗给龙乔广，算赔礼。
他精心打理的宝贝胡子就值这一颗糖啊。
右将军觉得有点受伤，不过算了，不跟小孩计较。
“我算是对你俩没辙了。”看着自家笑得止不住的娘子，龙乔广觉得有一丝委屈。
不过转念一想，右将军思路突然清晰了起来，于是他凑到唐小妹旁边，笑眯眯：
“娘子~”
“相公诶~”
唐小妹笑吟吟地回。
“你说咱俩要不要也生一个？”他笑得痞气，双手捧着脸看唐小妹。
唐小妹眨眨眼，推他一把，堂堂一个大将军被自己夫人这一推下盘不稳摔了个屁墩。
“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好好好，那咱们私下再说。”
龙乔广以手撑地浑不在意，看着唐小妹还是笑眯眯。
哎呀，我娘子推我的动作好利落干脆啊，不愧是江湖一等一的侠女呢！
四
总之因为孩子在那里好像很多余，邹良和霖夜火成了第四対接手孩子的人。
龙乔广差人把孩子送来的时候霖夜火正躺着院中摇椅上晒着太阳敷黄瓜，一边美容一边跟邹良斗嘴。
邹良嘴上没闲手上也没闲，霖夜火也不知道哪里看了个法子说多按摩腿型会变得好
“让我瞧瞧，赵普小时候长这样？”霖夜火睁开眼睛看，“我怎么觉得比他现在有气度啊？”
别看人家才三岁，走路那腰板挺得直直的，步子迈得也挺斯文。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五六岁了。”邹良想了一会儿，低下眼睛去看眼前的小孩。
小孩不怕他，抬头与他对视。
“胆子还挺大。”霖夜火坐直了些，递过去桌边的一盘小点心
小赵普接过了，点了一下头算是致谢，拿着点心吃起来。
邹良擦了擦手搬了张凳子坐在小赵普面前，目光沉沉。
霖夜火慢慢揭下黄瓜片坐直身子，笑着问邹良：“想起你小时候了？”
邹良“嗯”了一声，目光深深。他被捡回军营的时候大概也才这么点，成天追在赵普几个后面跑，有时候追不上他们被几个哥哥一揣就跑去野了，干爹找都找不到。
他眼里逐渐染上笑意，霖夜火拽了一下邹良的脸皮，就轻轻一下，火凤那语气听着好遗憾：“你说大家都在西域，咱俩小时候怎么没能见上一见呢？”
小时候的邹良他在展昭梦里见过，眼睛好大脸圆圆，凶巴巴盯着人看真的好可爱。
他要是早点遇到邹良肯定拐回去养着了，没准还能哄他叫声哥哥什么的。
霖夜火这么想着，不由自主笑出来，邹良瞥他一眼，总觉得这个傻凤凰笑得好贼。
“那时缘分未到，如今到了，自然就见到了。”
邹良曲起指节敲了敲霖夜火的额头，无奈，“想什么呢？”
霖夜火回神看他，“哑巴，你小时候有什么好玩的事，都给我讲讲呗？”
听他这么说，邹良当真想了一会儿，而后对上霖夜火亮晶晶的眼，挑了一下眉，“不记得了。”
“我不信。”
“但我猜老贺他们记得。”邹良顿了一下，问他：“日子还长，要不以后听他们慢慢讲？”
霖夜火眼睛就弯起来了，哑巴今天吃了多少斤糖啊，腻死人了。
五
总之最后孩子是送到了贺一航这里，送过来的时候小孩头上还竖着几个被霖夜火扎得乱七八糟的鬏鬏。
“邹良也是，太惯着他了，怎么这样玩孩子。”
贺一航边跟沈绍西吐槽边摇着头解小赵普的头发，副帅明明一双战场攻伐的手，可应对起孩子乱七八糟的头发也是游刃有余，三两下就顺得服服帖帖。
“不一直这么惯着的么？”沈绍西轻笑，“遇见霖堂主以后他就变了许多。”
他眼盲看不见，但能听得见军营里的传言，说邹将军爱笑了好些。
“孩子开窍了嘛。”贺一航边应着他一边给赵普扎头发，不然怎么说术业有专攻，贺一航带娃的功力依旧炉火纯青，三两下梳得规规整整。
“好啦，现在舒服多了。”贺一航满意地收手，“别说，这小孩儿跟赵普还真有点神似。”
沈绍西听出来门道，“不是说这是元帅还童吗？”
“九成九老爷子逗我们呢。”贺一航心里明镜似的，“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还把眼睛调成跟赵普一个颜色了，怪像的。”
两人说着话，扎好鬏鬏的小赵普似乎跑来跑去也是困了，被贺一航抱在怀里打瞌睡。
贺一航小心翼翼牵着沈绍西的手指戳了一下孩子肉肉的脸，“这孩子比他们几个都乖。”
“确实，他们几个玩上一天也不带累的。”沈绍西也还记得，大家都是一茬长起来的，一提起来小时候的旧事就有点想笑。
说起来贺一航小时候蛮辛苦的，要跟着那几个混世魔王到处跑，给他们几个擦屁股，自己也是小孩一个却操着大人的心。
好不容易他们几个安分下来了还要来哄他，因为他看不见贺一航就给他慢慢描述所见所闻，仔仔细细地给他读各种小人书，一点怨言也没有。
他好像从来没有变过。
十七岁拉着他的手给他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二十七岁牵着他的手走过四季轮转光阴荏苒。
在借展昭之眼看到贺一航之前沈绍西在心底描绘了无数次他的样子，对于他来说这是一种乐趣，他做得很新奇。
同时他也好奇，贺一航十年如一日对着他这张脸会不会腻。
沈绍西思考了一秒钟就得出了结论。
不会的，因为如果是他看贺一航十年，他不会腻。
“绍西，我突然觉得以后老了带个小孩也还不错。”贺一航挺高兴地抬起头，手指头还一下一下戳着娃娃颇有弹性的脸。
“好啊，二十年后告老还乡，我们去济慈局领一个回来养着。”沈绍西不讨厌小孩，心肠良善，认真地告诉贺一航，上次下江南他觉得风景不错，很适合养老。
贺一航边默默安抚着睡得不太安稳的孩子边听笑呵呵听他说，由衷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想法。
六
夕阳西下，天边欲坠的红日静静散下薄红的光芒。
众人最终都回了开封府，展昭白玉堂本来说去尝新，结果刚出太白居又去听了戏喝了茶玩了一天；把小孩送出去以后欧阳少征开开心心带着陆晓晓去出去过二人世界；龙乔广和唐小妹自然是腻腻歪歪了一个下午；邹良和霖夜火说了一会儿话还午睡了一阵，这会儿就着饭点来找吃的。
厨房大娘正张罗晚饭，贺一航和沈绍西早来了，两人坐在院子中间闲谈，孩子就安稳地睡在贺一航怀里。
“不愧是贺妈。”霖夜火悄咪咪跟邹良咬耳朵。
白玉堂倒是觉得温馨中有种说不出来的诙谐，看展昭——熟能生巧？
这回猫爷我甘拜下风——展昭止不住点头。
其余人无语：真是虽迟但到的眉来眼去。
众人还没怎么说两句就听见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看来我回来得巧啊，人这么齐。”
众人“刷”一齐回头——赵普！
九王爷笑得还是那么没心没肺，手上抱着小四子，身边站着公孙，身后影卫在搬箱子，隔着木箱都能闻见药味，看他们还沾着泥点子的衣服估计是上山挖药去了。
团子还很开心的对他们招手，刚踢完球的小良子就喊着“瑾儿”飞奔过来，从赵普手里把小四子接过去抱着转圈圈。
“嘶——，我瞎了吗？”霖夜火用胳膊肘捅捅邹良。
邹良也挺意外，“没瞎，那估计就是真的。”
唐小妹捂着嘴看龙乔广：“相公，这是怎么回事？”
龙乔广揉了一下眼睛：“这干嘛呢？”
为什么众人这么震惊，因为他们面前的赵普公孙小四子三人全是一灰一黑的鸳鸯眼，公孙和小四子的颜色还白得有点明显。
赵普嘿嘿一笑，“本来呢，这书呆是想看看我这眼睛能不能治治，以后出门方便点，结果发现没办法治他就调了个药水，本来是染黑的，但我挺好奇能不能染成白的他就也调了一瓶。”
说着指指贺一航怀里的娃娃，“觉得有意思就用了一下。”
他语气颇为自豪，小四子还响应他的说法举手：“对的，超像一家三口！”
赵普对他竖起食指左右晃晃，“本来就是一家三口！”
小良子瘪嘴：“所以不带我么……”小四子就立马哄他去了，团子拽着自家竹马的胳膊一个劲儿撒娇。
赵普嘴角抽了两下：分明是萧良自己起得晚没赶上。
“公孙会跟着胡闹还真是少见啊。”展昭看着自家主簿叹气，终究还是被赵普带偏了。
公孙笑笑，语气里嫌弃中带着纵容，“随这流氓开心一回咯。”
欧阳直捂眼睛，“闪瞎了闪瞎了。”
“所以这是哪家孩子？”贺一航把歪掉的话题拉回来。
“算是我一个皇侄的孩子，他那谱系有点远，王妃是个外邦人，小孩混血三岁多还不会说话，就送来给书呆瞧瞧。”赵普一顿，“我不是把孩子托给妖王了吗？怎么在你们这？”
公孙了然，“又被摆了一道？”
于是众人都望天。
南安寺里妖王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无沙揉着肚子问他是不是着凉了，夭长天冷嗖嗖地瞥了一眼，“又干什么坏事了还差不多。”
妖王也不生气，笑眯眯，“小孩就是要多逗逗才好玩嘛。”
“先别管那个了，他俩是不是要把南安寺拆了？”陆天寒一指都运起了内力的天尊殷侯，那两人把棋盘掀了，现在正很没有水平的互掐。
“酱酱和小游也是小孩子啦，要包容！”妖王说得理直气壮，夭长天没忍住因为这两个一百多岁的孩子笑出声来。
吵吵闹闹间落日带走最后一丝光芒，风吹动纷纷落樱，夜幕漫长，待明日朝阳升起，又是一个光亮明媚的一天。
评论(23)